VIP擊劍訓練房裏，兩個穿著護具的人正在對劍，身材嬌小的那個被打的節節後退，突然腳下一絆，她踉蹌著向後倒下去，對手的長劍也跟著刺向他的咽喉。

見對手的身材和陶川差不多，而長劍距離倒下去的人越來越近，封明湛一個健步沖過去，劍的去勢也戛然而止。

顧不上多想，封明湛利落的摘掉倒在地上那個人的偷窺，一臉緊張的望去。

本以為看到的會是陶然，不想對上的竟是一張陌生稚嫩的面孔。

小丫頭驚恐吃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，費解的看向將自己擊倒的男人：“你是誰？”

“不好意思，找錯人了。”松開手，封明湛禮貌的向小姑娘道歉，披著兩人詫異的目光快步離開了訓練房。

大寫的尷尬爬上心頭，他卻徑自走向下一個訓練房，剛走到門口就接到了陶川的電話。

幾分鐘後，封明湛在六樓的走廊，透過玻璃窗看到了正在針灸的陶然。

“她估計得睡一會兒，咱們去那邊說。”陶川把他拉到走廊盡頭，從兜裏掏出一盒香煙，抽出一根，把煙盒遞給封明湛。

見他擺手，陶川點燃香煙猛吸了幾口。

他嫻熟噴雲吐霧，封明湛推開走廊的窗戶，一臉嫌棄的看著他：“你怎麽又開始抽煙了？”

“我手頭有多少案子你會不清楚？這陣子我忙到失眠，煩躁的時候不能喝酒，就只能抽煙了。”陶川面露疲憊，伸手揉了揉額頭。

趙瑞希結婚以後，他的狀態一直不好。即便從淮西鎮回來，他依然沒有擺脫失戀的陰影。

最近，律所業務量爆棚，他和手下的律師們都忙的腳不沾地。

兩個男人的焦慮情緒隨著春日的清風徐徐散開，封明湛大致交代了事情的經過，陶川才恍然大悟。

陶然對中藥過敏，封明湛不明白她怎麽會出現在何仁安的中醫館：“你們怎麽來這兒了？”

“出了那場事故以後，她經常做噩夢，夢到的都是事故當天的情形。最嚴重的的時候，她胸悶氣短、渾身發抖。醫生說這是創傷後應激綜合征，需要心理疏導和治療。

可心理疏導對她的效果不大，反倒中醫針灸讓她的狀況好轉。”陶川提起這些事，心裏還是悶悶的，像塞滿了堅硬的石頭。

“中午的時候，她讓我到老地方找她。我不放心在來的路上打給她，她說又想起了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，摔得滿身是血。我知道情況不妙，就一刻不要停的趕過來了。”

說完，他看著封明湛，一字一頓的反問：“這些就是蘇茜留給她的，如果你是陶然，你會不會不計前嫌的去醫院照顧她，甚至幫她照顧現任丈夫的孩子？”

封明湛搖了搖頭。

“所以，不管蘇茜是死是活，都跟她無關。陶然性格開朗，換做內向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早瘋了。”

陶川罕見的板起面孔說教，可封明湛看的出來，他打心底關心陶然，便靜靜的聽著，沒有一句反駁的話。

“放心，她不會經常這樣，上次出現同樣的問題是九年前。”陶川拍拍他的肩膀，望見何仁安從治療室裏走出來，朝他招了招手。

何仁安是中醫界的權威專家，陶然傷愈後一直由他針灸調理。

“何醫生，這位是陶然的先生封明湛，也是一名律師。明湛，這位是何醫生。”陶川介紹道。

眼前的老人目光炯炯有神，頭發花白，臉上的氣色非常好。

從他的氣色，封明湛便對他的醫術深信不疑：“何醫生，您好。”

“陶然是我看著長大的，想不到她這麽早就結婚了。”目光轉向封明湛，何仁安一臉溫和的說道，“你不必擔心，她這次不是舊病覆發導致的胸悶。女生在生理期的時候容易出現貧血和盜汗，情緒比較敏感，容易反應過激，這些都是正常的。”

聞言，封明湛和陶川都暗暗松了口氣。

“不過，從脈象上看的出來，她最近過的並不輕松，要讓她多休息。”何仁安又叮囑了幾句，便回辦公室繼續看診。

“這裏交給你了。”拍拍他的肩膀，陶川抄著口袋走進了電梯。

治療室裏有小護士照看著，封明湛坐在走廊的椅子上，等候期間接了幾個電話，有公務也有私事。

一個小時不知不覺過去，小護士終於準許他進去。

雖然胳膊上的小紅點還在滲血，陶然卻感覺一身輕松，擡眼看見封明湛，不免有些吃驚：“陶川通知你的？”

“好些了？”挨著她坐下，封明湛拉過她的腿，拿起鞋子給她穿上，聲音很輕，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，“打給你的時候是我太著急了，對不起。”

“不管你的事，我早上起床以後就不舒服，不過現在都好了。”陶然紅著臉偷偷掃向小護士的工作臺，見她不在，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
“以後不舒服就告訴我，不許一個人撐著。”對上她的微微泛紅的小臉，封明湛寵溺的蹭了蹭她的鼻尖。

不管經歷了什麽，她總是這麽陽光，像個不斷發光發熱的小太陽。

越是這樣，封明湛越心疼。

聞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兒，陶然意識到他去過省立醫院了：“你中午不是約了律協的人人嗎？怎麽去醫院了？”

“律協召開緊急會議，似乎出了什麽大事。”說完，封明湛抽身拿回她的外套。

“你也沒吃午飯吧？我肚子好餓。”身體舒暢了，陶然立刻有了食欲，挽著他的胳膊低聲撒嬌，“你請我吃大餐，就當給我賠罪了。”

“你不是不怪我嗎？”封明湛小心翼翼的將人護在懷裏，語氣中帶了控訴的意味。

仰起頭看著他，陶然瞪著眼睛反問：“你請不請？”

她嗔怒的樣子嬌憨可愛，封明湛哪忍心拒絕：“想吃什麽？”

半小時，他被陶然帶進一家不起眼的小店。

店面陳舊，就餐的區域並不寬敞，封明湛落座之後，兩條大長腿委屈的圈著，西褲緊繃在腿上，很不舒服。

“這就是你說的大餐？”他不解的看著陶然，越發覺得兩人的穿著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
“別看這裏不起眼，一到飯點排隊的人就從門口排到巷子口。我們來得巧，不用等位子，你就知足吧。”陶然不看菜單，熟門熟路的點了幾道特色菜。

十分鐘過去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就端上了桌，可最令封明湛頭疼不是就餐區的狹窄，而是……####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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